又待两日去,苏武自然是“不在”静州城外了,便是与刘光世来去书信几番,自也把刘光世哄得团团转。
乃至也说,只要圣旨来了,苏帅当面到了,就是开城之时。
刘光世回信几番,岂能不喜?甚至还约着来日相见,不醉不归。
乃至也告诉任得敬,这边苏帅军令来了,准备撤军一万五,留得几千人依托壕沟围城……
四兄弟自也不真信,真到城楼之上来看。
果不其然,下午半晌,城外的宋军营寨,还真在准备撤军一部分了,何以见得?
车驾在装,营帐在拆,诸般军备,还有那些好不容易运来了粮草,都在装车,那车驾一辆一辆,装得是沉重非常……
也开始把车驾往营寨之外来赶,车轮走起路来,嘎吱嘎吱在响……
那自是真要部分撤军的场景。
天色渐渐黑去,任得敬也左右去看,便又话语:“那刘光世是刘延庆的儿子,刘延庆勉强还算不错,他这儿子也还算不错,这城外壕沟之守备倒是做得极好,如若不然,趁此撤军之势,今夜出城袭营,那当是大胜!可惜了……”
任得聪也来说:“是啊,老种小种都老了,刘延庆年岁也不小了,往后,这刘光世许就是咱们之大敌,这小子如今一看,至少是个沉稳之将!”
“罢了,既是袭营不得,回吧……让他们慢慢撤就是!”任得敬大手一挥,转头下城楼,往府衙而回。
城外自是在忙碌不止,一万多军,还有辅兵不少,民夫也有,那车驾不断在装,有些已经慢慢在走,嘎吱嘎吱,有些还在准备当中。
便是落夜,城外营寨之处,也还在忙碌,许多地方,星星点点有火光在亮,便是忙着部分撤军之事。
月儿成了钩,月色当真黑。
城外热火朝天忙了大半夜,还是一片嘎吱在响。
时不时马也嘶鸣一二,人声倒是并不鼎沸,城池近处壕沟之内,那来去巡视的宋军,倒是脚步清晰可闻,宋军自是防备城内之人忽然夜袭……
任得聪在城头上转悠了一圈,往那府衙而回。
也是禀报:“兄长,宋人这回是真教咱们玩弄于股掌之间了,哈哈……”
“老种小种,看来是年老难行了,多少岁了?老种七十不远了吧?”任得敬如此一语,昔日里他真见到老种小种,那还得躬身低头,恭恭敬敬去拜见。
而今,不免也是指点江山,老种小种又算个什么呢?
“是啊,七十不远了,所以派得个后辈小子刘光世随着那苏武来此,想来也是老种小种借口打发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