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能力再搞事,自当是要捏着鼻子认下。
且再去想,想那女真……
长远之事来说,女真来日,与宋,许也是大敌,岂能不趁此机会削弱一二?
童贯想来想去,便也不言了……
那就天子来言:“而今我朝,兵锋正盛,出则数十万大军纵横,入则万万之民安居,历数史书之载,而今也不得不想那女真之事,女真虽然力微,兵力不过几万,人丁不过百十万,但自古北地之蛮夷,从来就是中原之大患,昔日为盟邦,那是时势所致,如今之势,只问如此女真,岂能为大宋之盟邦?”
天子此语一出,已然不在此事,高度拔起来了。
一边说的是宋金两国的本质,以及对未来的预计。
另外一边,真说起来,一个百万人口都不一定有的国家,与如今之宋为盟邦,这种外交的模式,其实是不能接受的。
也说汉与唐,那是万国来朝,那天子是万国共主。
何曾见过汉与什么楼兰龟兹是盟邦?
何曾见过唐与什么契丹党项是盟邦?
天子之意,既是要重复汉唐,那自也当是天下共主,来日与女真的关系,那也应该如此,女真合该前来拜见受封,此,便是万国来朝,才是汉唐。
不然,史书记载下去,后人看宋还与一个蕞尔小国是盟邦,这岂不难看至极?
众人听来,便也就懂了天子之意,那就更多说不得什么了。
天子又道:“所谓恩威并施,上次女真使节而来,朕已然施恩,此番,便也当上一些手段,好教女真知晓,大宋之国,有恩有威!”
说白了,也是敲打一二,最好是女真人自己上道,下次再来,当以臣子之礼,那到时候便又好说,自是不再敲打了,一高兴啊,还赏赐几番。
若是不上道,只待此番党项事罢,说不得还真要给点颜色去看看。
人心如此,如今大宋当真如日中天,这天子,当真已经有了一代雄主之心思。
说不了对错,合该如此,历来如此,祖宗教诲如此,这不是对与错的问题,就是事情到了这一步,就该这么办,不干,那才是后人耻笑。
至于天子赵佶与朝堂诸公,是不是对自己的能力与实力有错误的估计,那是另外一回事。
王黼自是大喜:“陛下圣明,那臣这就与王留守……还有谭相公回信去,就说朝廷之意,乃胸怀仁义之心,既然不是招揽而来,是那平州官民仰慕王化之归附,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自当以仁义待之!”
天子听得很高兴,点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