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州在忙碌,大军要走,党项俘虏不少,先要集中在一起看押看管,然后,再慢慢往西北诸多州府的牢城去送。
所以,此时此刻,党项俘虏,多都在兴州集中。
正好,今日要与天子监军献俘,便是让天子监军看看此番战后之俘虏之多,不免也是威势,也好让天子监军回京之后到那位官家当面去说。
兴州城外是大营,从城外到城内,两边铁甲熠熠列好,一路列到城池之内,监军相公自也要看看这兴州城,一路游街而去,那便是代天子宣威!
城池之内,十万民众,也好让他们知道,而今是宋,兴州便是大宋,尔等皆是大宋子民。
也要弄点精锐军汉穿着铁甲,随之而游,一直走到皇城之处,此便是展示军威,步伐咔咔去走,军容整盛,此为震慑宵小!
然后,皇城面前,天子监军就要好生说上几句,激励鼓舞一下军汉,自就是鼓舞士气,夸赞功勋,代天子劳军。
接着就是献俘了。
献完俘,天子监军也该在党项皇城里走走看看,这倒也无甚,是代天子看的,只待他回去京中,也要说给天子来听。
苏武亲自给李彦慢慢介绍着今日仪式之流程,毕竟是灭国之战、灭国之功,岂能没有个仪式?
监军相公李彦听得是连连点头,脸上笑容不止,听罢之后,也有话语:“好好好,这般好,我也看看这党项皇城到底是个什么模样,官家肯定想知道!”
为何说官家肯定想知道?
这就是细节拿捏了,只管把党项皇城仔细描述一番,与大宋的皇城对比一二,那岂能比?岂不就是天子自又高雅,说直白,天子自又装逼!
苏武笑着问:“时辰差不多了,李相公,要不咱们就开始吧?”
李彦点头:“开始开始!”
“李相公,请!”苏武抬手一比。
“请,同请!”李彦还是并不十分膨胀,这回真是关老实了,还与苏武躬身作请。
那苏武自也要讲礼貌:“相公先请!”
“这如何好……苏帅先请!”
“相公此番代表天子宣威,岂能我先请?那我岂不是大不敬,僭越之事,万万不敢!”苏武连连摆手。
只待如此来说,李彦才道:“此战,苏帅居功至伟,本该苏帅在前,但奈何……苏帅之语也有道理,那就不好意思了,苏帅见谅。”
李彦,也不是不懂人情世故,也不是不知道如何与人好好相处。
他只是头前忘记了这些,非要好生关押一番,恐吓一番,才想得想起如何与人为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