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程浩定定是可以用来拿捏程万里的人质。
这些手段,岂不高明?
时局之乱,哪个人不是费尽心力在谋?
路上,刘豫自也还与程浩说话:“你家独子?”
程浩还点头呢:“嗯,就我一子!”
刘豫岂能不知程万里是独子?但那不免是听人说的,他此时此刻要做的事,耿南仲岂能不详细叮嘱,他还来一问,就是再笃定一二,程万里当真独子。
“独子好啊!”刘豫微笑着点头来,独子岂能不好?独子就更好拿捏了。
程浩此时陡然也感觉到了一点奇怪之处,也问一语:“相公去京东赴任,何以还带这么多兵甲之人?”
程浩虽然官职不高,在京中也是孤木难支,但他再傻也没傻到这段时间在东京城里,丝毫都感受不到一种气氛的诡异。
头前,他自己被调到京东宣府使司任判官。
忽然,他父亲被擢升为尚书右仆射。
蔡京死在了城门口,王黼童贯之辈皆贬谪而去,程浩岂能不知自己靠的是谁?
童贯被贬,还听说被人从城门口带走往北去了。
但自己父亲又入京为官,他自己却又外放出去。
这些事,看似没有头绪,其实只要把一人加进来,头绪就都通了,那就是苏武。
这些人这些事,岂不都是冲着苏武去的?
刘豫正把程浩来打量,对于程浩的基本信息,他自是知道的,一个连举人都不中的士子,陡然入了枢密院为官,然后战场上走几遭,负责一些后勤之事,年纪轻轻,就连连升迁,甚至一年几升……
何也?
要说此辈才华横溢,才能出众,岂不是笑话?
打量一番,不过小儿一个,刘豫开口笑道:“如今各处不太平,那些溃军贼寇到处都是,带一些兵甲,自是安全……”
“也是也是……”程浩点头来,只当是明白了,也不多说什么。
只待一路去,夜晚宿营。
程浩已然在军中走动一二,他要摸清楚一些事来,到得京东,也好与父亲先禀报清楚。
军中宿营,自是一营一都一队,篝火点点。
程浩往一处篝火就去,随便选的,只管随着就坐,只问一语:“诸位从西北来?”
捷胜军,新组建的,从西北近处各州府抽调的精锐青壮,一是来自一城一地,所以并不属于哪一个军将亲近,只管是枢密院的虎符给谁,自就听谁号令了。
一众军汉自也看程浩,也有人答:“嗯,潼关西边各州府而来,我等有眼不识泰山,不知这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