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贵妃和敬妃处处关心她,更知道良禽也要择木而栖。她短短几句话,把自己的所思所想表明的淋漓尽致。
仪欣忍不住放下手中白棋,偏过头夸道:“这宫里来来往往的嫔妃那么多,若是人人都能像你这样想的通透,也不至于有那么多悲剧发生了。”
敬妃和欣嫔纷纷点头,更是直言:“恭常在看着年轻柔弱,可这性子却是大气,真是对了我的胃口了。”
敬妃听这话,忍不住揶揄道:“后宫里唯有你整日嘻嘻哈哈个不停,可别回头带坏了咱们这个妹妹。”
欣嫔不服,起身就要和她理论,忙被恭常在拉住了。
仪欣也笑道:“就是欣嫔这样的性子才好呢。”又抬起下巴,示意了一下皇后居住的桃花坞的位置,冷笑道:“某些人活的岁数都是都是恭常在两三倍了,对于世事却还是看不开,放不下。”
恭常在有些疑惑不解,但是敬妃和欣嫔却都明白,仪欣指的是何人。
敬妃默然颌首,叹口气才道:“她与年世兰虽是死对头,可我有时候又觉得她们真的很像,用情太深,无可自拔,只能一错再错,既害了别人又害自己。”
欣嫔忍不住冷笑道:“她若要用情,自对着皇上去,把那些肮脏主意放到别人身上又是为何?难道还有别人欠她的情没还吗?”
欣嫔在皇帝登基前有过身孕,只可惜无缘无故的就落了胎,她和敬妃投靠贵妃之后,渐渐理清了后宫局势,心中就明白是谁下得毒手了。许久以来隐忍不发,就是在等机会,一个能一击必中的机会。
敬妃闻言不语,她又何尝不恨,昔日在潜邸的住处,就是宜修分配的,后来自己被年世兰折磨多年,又被欢宜香伤了身体,这些也在宜修的算计之内。
恭常在听了半天,她大概理解她们在说的是谁了,只是不敢出言。见气氛沉静,她便转移了话题。
“几位姐姐这是做什么,嫔妾这里倒有个新闻,说来给姐姐们听听。”见仪欣等人也都收起了感伤,笑着捧她的场,便接着道:“前两日,皇上好不容易抽个空,去闲月阁看望惠嫔,却不想只待了一个时辰,连晚膳都没用完,就摔了筷子走了。看这样子,皇上这次是真的恼了惠嫔娘娘,一点脸面都没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