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没走错。
来都来了,就算是错了,我们也得上去瞧瞧,电话一直打不通,也没有别的好办法。
我和柱子轮流背着二牛,趁着天还有点亮光,抓紧往山上赶,终于赶在天黑前,来到了老中医给的位置。
其实也不是很难找,整个山坳里,就这一家,想错都错不了。
眼前是一座破烂的土坯草房,房子的院墙还塌了大半截,更显得荒凉。
从倒塌的土墙断裂处往里看,能看见院子里面,有几棵歪歪扭扭的桃树,树枝上挂着不少布条,随风摆的张牙舞爪。
要不是屋子里有昏黄的光透出来,我都怀疑这间屋子是不是荒废了,这种环境哪是人住的?
我站在破烂的院墙外头,扯着嗓子喊了几声,院子里一直没啥反应,不知道屋里没人,还是屋里人耳朵背,或者是压根就假装没听见,不想搭理我们。
我和柱子能抗住,二牛可拖不了,无奈之下,我们只好推开那扇用树枝子夹成的简陋木门,往院里走。
进了院里,我又试探着喊了几声,还是没人应,忽然猛的发现,就在靠近屋子的院墙边,赫然放着几具老旧的棺材!
这种环境,弄得我心里有些发毛,脑袋里不由得想起了“山村老尸”……
柱子一向胆子大,看见这些棺材,也不由得打起了尿颤,好悬没把背着的二牛甩到了地上。
我俩对望了几眼,互相稳了稳对方情绪,这才鼓起勇气往里去。
我走在前边,抢先推开了虚掩的屋门,前脚刚迈进去,就被一股浓烈的烟味,呛得咳嗽了好几口。
那是一种,烧死人纸钱的焦糊味,混着旱烟叶子的辛辣味,呛得我和柱子直咳嗽。
屋门正对着的是一张供桌,供桌上插着香,供着几尊塑像,还有几张牌位,光线昏暗,看不清供的是啥。
屋里没开灯,也可能是这么偏僻的地方,压根儿就没有电。只有供桌上点着两根粗蜡烛,火苗子被穿堂风吹得直晃,映得墙上贴的好多符纸一样的黄纸条,哗啦啦直响,像是在跳舞一样。
“来了……”
打屋里,突兀的传出一声沙哑的嗓音,透着一股说不出的阴森感觉,吓了我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