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喊有新发现,我和薇姐立马扭头就往声音那头赶,柱子也顾不上惦记那根萨满法杖了,紧跟着我们跑了过来。
到了地方,发现是队里一个小子,正蹲在东子之前祸祸散架的那具男尸,衣物碎片堆里,手里捏着张巴掌大小的玩意儿,看着像是纸片。
说是纸片,其实更像是硬皮纸,颜色黄不拉几的,应该是用麻或者树皮之类的东西捣鼓成的,年头太久,颜色都跟泥土差不多了,但还是挺有韧性的,几乎没怎么烂透。
之前我们光顾着扒拉这具男尸身上值钱的金银玉器了,这块硬皮纸片,是缝在他最贴身那层丝衣内衬里的,颜色跟烂掉的丝线混在一起,要不是这小子心细眼尖,拿着手电一寸寸扒拉,根本发现不了。
我凑到薇姐边上,借着她的头灯光,仔细看那张纸片。
只见上面模糊画着些弯弯绕绕的线条,还有些歪扭的笔画,像是字,但是仔细一看,既不是汉字,也不是我见过的契丹大字、小字,笔画潦草的跟鸡扒拉似的,看着就费劲。
柱子也挤过来,大脑袋都快贴我脸上了,那个腻歪劲儿甭提了,一脸懵圈地问我们
“这啥玩意儿?鬼画符吗?”
旁边有几个小子,一看我们仨围着看东西,以为又摸到啥宝贝了,呼啦一下全围了上来,伸长了脖子,也跟着瞅。
薇姐眉头拧成了疙瘩,摇摇头,说道:“不认识,没见过这种东西……小远,你接触的面广,见过这东西没?”
我两手一摊,也实话实说:
“够呛,这上面又有线条,又有像字的笔画,但是汉字和契丹文都能排除。我也没见过这路数,主要是太模糊了,好多地方都糊成了一团,根本看不清画的啥。”
“嗯,是够模糊的,”薇姐手指轻轻抚过纸片表面,若有所思,旋即斩钉截铁的说
“但有一点错不了,这玩意儿能被贴身藏着,缝在衣服最里头,肯定不是废纸,绝对有大用!”
柱子挠了挠他那几天没洗的油平头,张嘴就来:
“嗨,这有啥难的!我知道!肯定是渤海国的字儿呗!这男的不是叫大……大啥素来着?大尿素?对,大尿素!他是渤海国的,写自己国家的字儿,天经地义啊!”
“你可闭嘴吧你!啥也不懂就瞎哔胡咧咧!”
我被他这“大尿素”噎得直翻白眼,没好气地怼回去。
“我咋瞎咧咧了?”
柱子还不服气,梗着脖子跟我杠,
“不是你自个儿说的吗?这玩意儿不是汉字,也不是契丹字!我问你,这死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