拒,但依然伸手端了过来。
云雀屏住呼吸,默默地喝完了整碗药。
屋子里安静出奇,四个人静静地注视着她喝药,喝前还是英勇就义般的凛然,转瞬之间拧着小脸,颇为嫌弃地将碗塞给月公子,主动拿起一颗糖浆果子送到嘴里解苦。
糖浆的甜蜜在嘴里蔓延,冲淡汤药的苦涩,眉头慢慢舒展地嚼着果子,被撑着鼓起的腮帮,娇幼的面容,更像只小松鼠。
忽然抬眸看见四个人目不转睛地盯着她,咀嚼僵了僵,云雀尴尬地眨了眨眼,脸微微一热。
堂堂一个无锋刺客,落到宫门的人手里也就算了,成了宫门人的药人,还要被这几个宫门的人围观喝药吃东西,被围观就算了,一个个还一脸欣慰慈善的笑。
士可杀,不可辱。
她是有尊严的。
云雀深吸了口气,倔强地撇过脑袋,不去看他们几个盯盯怪,越嚼越快,越想越气,抬臂挡着自己的脸,不给他们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