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夜兼程地赶路,快马加鞭,好在并没有再发生意外,来到接应的地点。
马车停在后院,赶车的侍卫掀开车帘,宫尚角先下了马车,他面色如常,完全看不出受伤的样子。
云雀俯低身子,从马车里出来,头上戴着盖头,挡住了视线,走起路来也变得小心翼翼,没有脚凳,下马车时更是犹豫地停了停。
细薄的红绸盖头低坠着,她略微垂下眸子,却看见一只朝着自己伸来的手。
骨节分明的手指,掌心之中还带着一层薄茧。
是宫尚角的手。
被手帕绑着的素手,搭在那只温热宽大的掌心,借着宫尚角的手下马车。
被挡住眼睛,落地时,像是一脚踩空了般,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前跌。
宫尚角仿佛一早就有了准备,淡定自如地伸出另一只手,及时拦住,搂住她的腰,轻轻一握就圈进怀里。
云雀跌在宫尚角的臂弯,慌乱中伸手抚着他的腰侧,站稳之后,有些不好意思地低着脑袋。
宫尚角勾唇轻轻笑了笑,眼神中带着些许无奈。
看她低头的模样,不用看都知道肯定又是觉得自己太丢人不敢见人,附在她的耳畔。
宫尚角“你这么笨,怎么去和其他人争当执刃夫人。”
低沉的嗓音带着淡淡的沙哑,撩人的气息隔着盖头都感觉发烫。
云雀“那我就不当了。”
短暂的思考,语气中并没有什么失落的情绪,宫尚角眼底星星点点的笑意漫开。
宫尚角“那你想当什么。”
平静地问出这句话,却是换来不平静的等待。
宫尚角按下心头的微微躁动,怀里人沉默思考的时间比刚才要长些,才听到那温软的声音徐徐传来:
云雀“我不知道。”
话语慢慢滑出,言语间有着彷徨和无措。
云雀“你要我吗…”
小心翼翼的询问,像是鼓起了勇气又有些胆怯,害怕被拒绝。
宫尚角不由得心一软,箍在腰际的手一寸一寸地锁紧,话音柔缓道:
宫尚角“等我回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