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宫。
云雀躺在床榻上,双眼紧闭,毒药的作用下,额头上渗出一层薄薄的汗,眉心紧皱,像是陷入了梦魇。
梦中是一个漆黑破败的屋子,她同样半月之蝇发作地摔倒在地上,蜷缩着身子,仿佛浑身被灼烧。
如雾朦胧的视线里,一个抱着剑的黑衣男人朝她走来,站在身边,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悲旭“拔剑,杀人。”
悲旭“做不到,没有解药。”
阴沉的嗓音回荡在寂静的房间里,云雀痛苦地闭着眼,大颗大颗的汗珠不断滑落,几缕稍微粘湿的发丝贴在脸颊,身上汗水连风都吹不干了。
注视着脸色惨淡的云雀,看似娇弱,实则性子倔强,悲旭沉着脸,转身离开。
门关上的那一刻,云雀轻轻喘息,额头贴着地面,默默忍受,好几次腹疼得呕吐,瘫软在地。
不知道经历了多长的煎熬,终于在又挺过一轮之后,清醒的意识逐渐模糊,身心放松地睡了过去。
残存的一丁点儿意识,一双结实的手臂将她抱了起来,放到床上。
她也不知道睡了很久,只是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从黑夜变成白天。
房间不怎么透光,雾蒙蒙的光线透穿晦暗,桌上摆着简单的饭菜,悲旭坐在桌边,独自一人吃着,一点点进食,平淡地咀嚼。
注意到醒来的云雀,他也只是随口说了一句:
悲旭“起来,吃饭。”
云雀被磨得一点食欲都没有,之前吃的也全部都吐出来了,有些虚弱地低声说道:
云雀“我不饿。”
悲旭放下手中的木筷,从怀里掏出了一包解药,举起示意。
悲旭“吃饭。”
看到解药,云雀咬了咬牙,拖着疲软的身子坐起来,柔顺的长发不知何时披散着,衬得整个人娇小可怜。
云雀在他的对面坐下,即使没有胃口,也还是吃了些。
悲旭“为什么想要解药。”
云雀“为了活着。”
将手上半月之蝇解药扔去,云雀虚弱地伸手接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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