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上肃穆,指缝间虚握着一缕秀发,深深地凝望着她的背影。
良久,留下了一句明日再来看她,便离开了。
不像吕显歉疚自责,不像尤芳吟心疼不舍,不像燕临痛哭流涕。
谢危来得平静,走得平静。
身体逐渐无力,燕兰喝了药,思索了片刻,吩咐道:
燕兰“芳吟。”
燕兰“帮我准备纸笔。”
尤芳吟“夫人是要练字吗?”
燕兰目光忽而悠远,低语道:
燕兰“我要写信。”
提到信,尤芳吟警觉地想到了张遮的信。
便是看了张遮的信,让她本就糟糕的身体和精神更是雪上加霜。
尤芳吟不愿让燕兰再劳累,但也拗不过她的请求,准备纸笔,扶燕兰来到书案前坐下,替她研磨。
她持起笔,垂眸望着那无一字的笺纸,嘴角微微上翘,眼里却泪光盈盈。
写信封好,信封上赫然写着四个字。
——“夫君亲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