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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显一边说着,一边将手上的信揉捏成团,
吕显“你要走便走,何必写封信来辱她践她!”
声量气愤地提高,激动地甩手,将信团扔在了地上。
得知一切,悲痛席卷而来,张遮眼泪夺眶而出,顺着面颊滑下,浸湿了襟口,浑身止不住的颤抖,没有一句辩驳。
如愿看见张遮痛苦悲恸的样子,可吕显却并未有舒畅之感。
因为他知道…
这信,不是张遮自己想写。
已经被判下秋后处斩的他,又有哪里可以去?
为何在燕兰找到谢危以后,没多久便收到张遮的信?
身处刑部大牢,张遮又是如何可以写下一封信,还能让人送到燕兰的手里…
他心有不快,所以来质问张遮,若是他能不将这封诀别信写得如此绝情,或许她就不会香消玉殒。
然而,逼死她的,不是信。
是张遮,是燕临,是谢危,也是他。
如果可以,他绝对不会说出,让她去找谢危的话。
吕显咬着牙,缓缓舒了口堵在心头的郁气,将另一封信从袖中取出。
吕显“燕兰临终前,把这封信给了我,让我转交给你。”
把信放在桌案上,不再多说,转身离去,从刑部大牢出来,吕显仰头望着一片铁青天色,瓦上凄冷,寒风刮身,如斧锯刀割。
冬雪摧兰花。
如今可是解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