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无别的事,张某先告辞了。”
张遮将还未修复好的古玩和工具都放回木匣里,朝姜雪宁微微颔首,抱着木匣离开。
走出聚宝阁,眼里更添几分阴沉,隐忍着翻涌的情绪,一路往家走去。
…
谢府。
听闻燕兰去了张遮家,正在执笔写字的谢危,笔墨直接摁在了纸上,周遭都能感受到低沉的气压。
吕显“张遮?”
吕显“那个刑科给事中?”
剑书:“对,就是他。”
吕显“他们俩是怎么认识的?还去家里了?”
吕显总有一种不对劲,想来两个人关系肯定不一般。
谢危扔下笔,站起身,往外走去,那架势剑书和刀琴都不敢多嘴。
吕显“诶,你去哪儿啊?”
…
一条不起眼的巷子,胡同深处有个院子,牌匾上写着张宅,走进那一扇旧门关上。
张遮的手扶在门上,面对着一扇门,唯有这一刻,卸掉了所有的伪装。
他是怨的。
他怨姜雪宁,怨那皇宫里的每一个人,最怨的是自己。
一个上了年纪的妇人,穿着一身粗布衣衫,腰上系着围裙,从屋里走了出来。
“回来了?”
听见母亲的声音,张遮收敛神色,转身回头看见了母亲朝他笑着:
“回来的正好,你看看谁来了。”
张遮不解,见燕兰从屋子里出来,他怔愣在了原地,笼罩在心头的阴霾被一点点驱散。
看着自己傻愣的儿子,张母笑了笑:
“你们聊,我去做饭。”
张母朝着厨房去,院子里就只剩下燕兰和张遮。
燕兰浅笑盈盈地朝他走来,张遮有瞬间的失神,好像回到了曾经她生活在这,这方小小的院子,却承载了点点滴滴的回忆和幸福。
燕兰“怎么了?”
听着燕兰的关心,张遮眼底隐隐泛起泪光,伸手搂住了她的腰,将她抱进了怀里。
燕兰抬手抱了抱他,询问道:
燕兰“是不是出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