谧无声。
沈玠的脸色愈来愈阴沉,漆黑幽沉的眸底仿佛有暗芒涌动。
沈玠“母后想要的,不过是不变的权势和地位,谁让母后除了皇兄,只有朕一个儿子。”
沈玠“朕能给则给,你不该触碰朕的底线。”
薛太后“好啊…”
太后冷笑一声,盛怒拍桌:
薛太后“跟哀家讲底线,真是个忘恩负义的好儿子!”
沈玠“若朕当真忘恩负义,母后现在应该和皇兄在地下相会了。”
太后一震,再次看向沈玠,曾经温润的眉眼,此刻散发着冷冽深沉的气息,带着帝王的威慑,心里咯噔一下,陌生得全然不像当初那个逆来顺受的儿子。
这一刻,对于沈琅之死,忽然有了个大胆的猜想,不禁心头一骇。
沈玠“太后重病缠身,从今日起,闭于泰安殿。”
沈玠转身离开,太后仿若天塌地陷般的坐在凤座上,精心打磨那么多年,一步步有了今日的位子,所有的威仪荣光顷刻间散得干干净净。
回到燕兰的寝宫,坐在榻沿,握着她的手,感受到她手心的温度,心才算安定下来。
燕兰“孩子没了…”
沈玠眼里划过一丝伤痛,掌心轻轻抚摸她的脸颊,抚平她眼尾的哀柔,温柔地笑着,宽慰道:
沈玠“你最重要。”
他的确很期待这个孩子。
可一切都比不上她来的重要。
只是自那以后,看着燕兰整个人都好似大病了一场,日渐消瘦,无痛无喜无悲无怒,时而清醒,时而昏睡,晕晕沉沉,不分日夜,如同殿前的兰花一般,仿佛随时能被风吹得凌波而去,他日日陪伴在她身边。
有时候想,是不是他出现在她面前,就会惹她生厌,让她痛苦,想到悲伤的事情。
从那一日起,他依然每日都会来,但更多的时候,只是远远地、偷偷地看看她。
这才发现,原来他不在,她对着尤芳吟,偶尔会露出几分明媚的笑,有了些许生气。
燕临在边关立下战功后,披甲归来,率军围了京城,控制了整座紫禁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