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显“说得很好听。”
吕显“不过是出了意外,拿燕家问罪罢了。”
薛定非“可不是,这薛姝的心啊,跟薛远老匹夫一样黑,一天天地吹枕边风,给燕兰和燕家使绊子。”
薛定非“你们说,这一母同胞的亲兄弟,沈琅和沈玠真是天差地别,沈玠能坚定不移、抛下一切去选心中所爱,沈琅怎么感觉压根不在乎燕家死活。”
提及沈玠,谢危和吕显脸上略有异样。
沈玠能做到这种地步,确实有些意外,吕显和薛定非尚能有一丝钦佩,那谢危只感受到危机,一想到沈玠和燕兰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心里就像打翻了醋坛子,酸得冒泡。
吕显“燕家手握兵权,他自然忌惮。”
薛定非“所以啊,圣上同意了,燕临呢,也自请随行,一同北上。”
…
“诶,听说燕侯爷要领兵前往边关了。”
“太好了,那大月在边关几次三番的挑衅,实在是太可气了,那得好好收拾收拾他们,看他们还敢不敢叫嚣。”
“收拾什么收拾,这次咱们大乾不打,是要护送公主和亲。”
“堂堂大乾朝,居然还是沦落到要靠公主去和亲亲,真是憋屈。”
“谁说不是呢。”
茶棚里,几个人围坐在一起,一边喝茶,一边嗑瓜子聊天。
茶棚外,静静地站着一个挺直的身影,素青长袍,格外简单。
张遮手上拿着一根糖葫芦,听着他们的谈论声,站了一小会儿,眼底泛起淡淡的涟漪。
燕家,要去边关了。
上一世,燕临便是从边关浴血奋战,杀回了京城。
这一世,燕临也重生回来…
张遮忽然有些心绪不宁。
依燕临的脾气,极有可能再次起兵造反,所以,这一次会提前吗…
张遮敛眸,定了定神,想起小阿诤时,低头一看,早已没了小孩儿的身影,骤然一惊。
立刻四处张望,人来人往的行人却未见孩子,紧张地喊道:
张遮“阿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