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对有的人来说很漫长,对于有的人来说很短暂。
张遮目不转睛地注视着燕兰,那莹润细致的脸颊残存高潮余韵,犹如胭脂染就。
他的眼底有着许久不曾有过的平和安然,满足恬淡,忍不住看了整整一夜,都未曾闭眼。
好像只要一闭眼,她就会消失不见。
既欢喜,又怕是一场梦。
就连他刚重生回来那时,都没有现在这般害怕再次失去,这般觉得不真实。
一旦安静下来,便忍不住胡思乱想。
他不知道他们现在算什么,不知道怎么样才能怀上,不知道能不能怀上,不知道怀上以后应当如何,不知道这么做是不是对的,不知道燕兰有没有原谅他。不知道燕兰是不是只为了要个阿湛…
纷乱混杂的思绪,却有一个念头在脑海里极为清晰。
不管将来如何,这一刻是好的。
哪怕她是要阿湛,不是要他。
张遮心底微涩,但转念一想,目光逐渐深沉复杂。
从怀上到摸出喜脉,要一个多月。
那他便私心地认为,她这一个月,都是他的。
慢慢垂首而去,就着她柔软的唇瓣,轻轻吻去。
燕兰眼睫刚刚阖上,随着愈发缠绵的热吻,一双秋水似的眸子忽然又迷迷糊糊地睁开,惊讶之余,没有推拒。
两只手交握着,十指相扣,掌心相贴。
一吻之下,**********************
*********************************************************
燕兰“我要走了。”
气若幽兰,轻柔软绵道。
听闻她要走了,张遮微微怔愣住,任由着眼里的光亮一点点散去,像被抛弃了似的落寞可怜,寡言少语的他,瞧着很是委屈。
燕兰察觉张遮似乎变得不太一样。
两个人就这么对视着,张遮红了脸,到了嘴边的话吞吞吐吐,愣是好半晌都没说出来,抿了抿唇:
张遮“下次…是何时。”
低沉的嗓音几分喑哑磁性,素来正经的脸上浮现一抹羞窘之色,问的也是极为卑微,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