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她唯一的哥哥。
陪着她一起长大,一同读书识字,她偶然间会回想起关于薛定非的模糊记忆。
说起时,他出于私心,没有否认,让她仅存的关于薛定非的模糊印象,都当做是与他的回忆。
他有过心虚,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和日益加深的感情下,每当小姑娘手托着腮,坐在他的旁边,陪着他、看着他,这种心虚也逐渐淡去,直到心安理得的享受,宠着她长大,盼着她长大。
看她抚琴,看她写字,看她作诗作画,看她绣花,看她下棋,年华如水,看她渐渐长大。
梅香清新,如丝如缕,梅林里欢声笑语,大雪落了厚厚一层,身穿橘红色毛边袄的少女,手里攥着几枝采摘下来的绿萼梅,踏雪而来,气哼哼道:
燕兰“琅哥哥,你好慢。”
娇嗔如许的嫣红笑靥,急行而来,风吹舞着她的发丝和裙摆,若晓霞云烟,娇妍明媚,好似落在雪地里的一束暖阳,惊鸿一瞥,摄人心魄。
燕兰脚下一个趔趄,沈琅伸手一搂,扶住了她,掌心下是少女初长成的玲珑身段。
燕兰扬起俏丽的面庞,不知事的娇憨懵懂,明澄似水,眉眼无辜又带着一丝媚然。
沈琅目光灼灼地注视着出落得亭亭玉立的小姑娘。
还有不到一年,便是她的笄礼。
沉思片刻,突然耳边一重,梅花带在他的耳边,燕兰眉开眼笑地跑开。
虚握着的手臂离开,指尖滑过他的掌心,沈琅望着她的背影,心头一痒,握紧了手,无奈摇头轻笑,叮嘱道:
沈琅“慢些跑,一会儿又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