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安殿。
沈玠“母后。”
沈玠突然被召见,一路来到太后寝宫,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宫中守卫有些反常,他神色凝重地向太后行礼。
看见沈玠,太后微微颤动的眼波一定。
她的手边放着一个锦盒,一方雕刻精致的传国玉玺,象征着至高无上的权利与地位。
她终究是放弃了沈琅。
谢危必须死,薛家不能亡,她的权势和地位亦不能倒下。
…
繁华的京师成了一座空城。
街市入目所见都是兵荒马乱。
沈琅死了,缠绵病榻之际,被薛姝勒死。
自以为拿到了一把对付薛家的刀,却没想到刀尖最终对准的是他自己。
薛远也死了。
他毒害沈琅,就等着拿下谢危和燕牧,却未曾想宫门被逆党攻破,兴武卫不敌,薛烨被擒,他也死于刀剑之下。
满朝文武,投敌的投敌,逃跑的逃跑,一心忠君的如今都战战兢兢瘫软在大殿之中,薛太后看着已经逼到殿前与他们对峙的逆党,发髻微乱,满是惊恐。
她原本是躲在皇宫里那个只有皇族才知道的密室中,试图与二十年前那一次一般,藏身其中,躲过一劫,等待着叛乱的平复。
可谁想到,密室石门洞开,被抄了个彻底。
殿前风声猎猎,日光炽盛,从殿外传来一阵爽朗畅快的笑声,平南王身披盔甲,一步步走进来。
他又回来了。
二十年前,他距离这个位置便只有一步之遥。
可援兵杀来,功亏一篑。
二十年后,他再一次站在了这张龙椅之前。
燕兰跟在南平王的身后,一路而来,尸首随处可见,覆上了一层血红。
薛太后看见燕兰,顿时颤抖着指向她,面露狰狞:
薛太后“是你——”
薛太后“燕家投靠逆党!伙同谋逆!”
燕兰浑若未闻,倒是平南王先笑出了声,振臂高呼:
平南王“谋逆?”
平南王“史书只为胜者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