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是沈玠。
只是,无论是上一世的沈玠,或是这一世的沈玠,都做了同样的事,说了同样的话,同样将她放在比权势地位还要重要位置之上。
说没有一丁点心动,是假的。
沈玠什么都迁就她,唯一违背她想法的一次,也就是把她留在他身边。
手上的玉玺沉甸甸的,沈玠的爱亦如此。
薛太后“玠儿!你在做什么!”
看见沈玠把玉玺给了燕兰,太后瞪大了眼,厉声呵斥,都要急得背过气去,其他人或多或少地都有些不敢相信。
沈玠蹙了蹙眉,往下看了一眼,心有不忍,求情道:
沈玠“放我母后一次吧。”
燕兰沉默了片刻,她眸光轻轻闪烁,那眼神仿佛有许多话,偏偏都藏住不语。
燕兰“她欠我一条命。”
沈玠不知怎的,莫名心一揪,难受得厉害,嘴巴像被什么糊住,什么也说不出来。
…
燕家军都撤出紫禁城,逆党也被抓了起来。
一场大乱结束,薛家犯上作乱,发动宫变,谋逆弑君,判诛九族,薛远已死,薛姝被赐毒酒,太后被派去守陵,永不归京。
所有冠“薛”姓的人都倒了一顿大霉,上上下下唯有薛定非这个冒牌货幸免于难,还混上了个闲职侯爷。
…
一个月以后。
京城早已恢复了往日的繁华,对于月前逆党打到京城进了皇宫之后发生的事情,在市井中津津乐道。
朝廷对外的说法是,谢危、燕临二人所率的燕家军确系勤王之师,得知薛氏谋反和逆党作乱的意图,一路追赶到京城救驾。
燕家长女燕兰为逆党党首平南王所挟,临危不惧,手刃逆党之首,燕家军最终剿灭薛氏与逆党。
皇室丑闻败露,二十年前,太后以母亲燕敏和燕氏安危威胁逼迫着当年不足七岁的定非世子顶替太子去叛军阵中送死。
又经此一役,沈氏凋颓,临孜王沈玠将传国玉玺交于燕兰手中。
正如平南王所言,史书只为胜者撰,得胜者高兴怎么写就怎么写。
寻常百姓能过好日子,谁会去计较这个,改朝换代也没得他们的柴米油盐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