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的好。
角丽谯双手虚托着下颌,笑盈盈地凝注着寒鸦肆。
似乎在说百里东君,又好似在告诉他。
寒鸦肆缓缓垂下目光,表面上专注于棋局,实则这是避开跟眼前女子长时间的对视。
从见到角丽谯的第一面起,他就知道,不能盯着她的眼睛,和她对视。
对视太久,一定会陷进去。
都是从无锋里出来的,角丽谯会选他在身边做事,正是因为他有分寸,不越界,从不会用炽热直白的眼神盯着她。
其实还有一点原因,寒鸦肆也不知道。
那就是角丽谯喜欢看寒鸦肆一面隐忍克制,一面又情不自禁沦陷的样子。
就像现在避开她的目光。
太有趣了。
这样的男人,最好玩了。
角丽谯今日心情好,可以允许你再多问我一个问题。
角丽谯什么都可以。
角丽谯最擅拿捏人心。
寒鸦肆面上不说,实际上每次都会暗暗记下她的喜好和禁忌,绝不做惹她生厌的事,在相处里去了解她。
驯服男人,她自然会投其所好地奖励。
寒鸦肆摁在棋子上的手微微一顿,有些受宠若惊,这两句话确实让他很心动,思考了一下,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开口道:
寒鸦肆你的第一个男人是谁。
角丽谯颇为意外,她身子慢慢往后一仰,靠着圈椅的靠背,勾人的眸子浮动着意味不明的光亮回忆着,嫣然笑道:
角丽谯百里东君。
…
唐莲师父…?
唐莲正愁着要怎么离开这个地方,赶紧去完成师父交代他护送黄金棺材的任务,结果门一开,看见本不该出现在这儿的百里东君。
只是…
脸好黑。
第一次见百里东君沉下了脸,眼睛好像一直盯着他的脖子,他的脖子…
唐莲猛然想起那个咬痕,惊慌地瞪大了双眼,下意识地抬手捂住。
不捂还好,捂上更像发生过什么的心虚。
百里东君神色冷峻,眉峰微蹙,深沉如墨的眸子之下,似乎藏着淡不可见的火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