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殿内,百里东君端坐在榻沿,单手环着她的腰,角丽谯寻了一个舒服的姿势,软软地靠在百里东君的怀中,背脊紧紧贴靠着他的胸腹。
今日无事在帮中,她着了件月牙白抹胸长裙,束腰勾勒的腰肢细若杨柳,垂缀的裙摆金线刺绣,延伸至脚踝,露出一双白皙柔腻的双足,赭石红薄纱外罩如烟似雾。
手里提着一条吊坠欣赏,如花瓣般娇嫩的唇轻轻挽起,血琉璃的坠子里清晰可见装有一滴观音垂泪。
观音垂泪,百年前菩提药王,穷尽一生所制,只得三枚的神药。
第一枚,被剑狂得去,救活了心脉断绝三日的长子。
其二被丘无涯服下,功力大涨,当了十余年的武林盟主。
第三枚,便在她的手中。
角丽谯眸光闪了闪,攥在手心。
百里东君不喝?
角丽谯不喝。
他垂着头,看着自己怀里的人,半透明的外罩松垮半褪至胳膊,露出纤细匀称的肩骨,白得惹眼,白得诱人。
羊脂般的肌肤上勾描了一朵妖冶的花,掩着一道近看才能发现的疤。
百里东君抬起手,略微粗砺的指腹轻轻摩挲着疤痕,面色有些凝重。
若非那天看到了这道疤,都不知她十年前伤得那么重。
百里东君那你的伤怎么办?
角丽谯淡淡地垂眸扫了一眼。
角丽谯十年前的旧伤,不碍事。
角丽谯既是神药,自然要用在最危险的时候。
见她坚持,百里东君不再劝说,接过吊坠,将吊坠戴在了她的脖子上。
她身边有了关键时刻能救命的东西,他也能稍微放心。
百里东君以后记得要随身带着。
角丽谯弯了弯唇,不以为意。
角丽谯谁能伤得了我?
角丽谯再说了,不是还有你?
百里东君无奈一笑,戴好坠子,手臂再次搭回到她温软的腰际。
百里东君若我有它这般功效,倒也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