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宫远徵来到角宫,嘴上说着来找哥哥吃早饭,实际上就是不想给两个人单独相处的机会。
融不进?
那就强行硬融!
都把他当小孩儿,那他就装小孩儿装到底。
可他一个人聪早膳等到日上三竿,都没看见想看的人,实在忍不住叫来了金复。
宫远徵我哥呢?
“角公子尚未醒。”
宫远徵眉头一皱,他知道宫尚角作息一向规律,绝不会如此晚起,额角微跳,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宫远徵我师父呢?
“角姑娘…也还未醒。”
闻言,宫远徵心里顿时升起一丝烦躁,面色一沉。
宫远徵带我去我师父住的客房。
金复面露难色,思索片刻,想到是宫远徵,便坦言道:
“公子并未让下人准备角姑娘的客房,昨夜姑娘留宿在公子房里。”
宫远徵瞳孔微震,瞪大了双眼,背在身后的手紧紧攥握成拳。
…
宫尚角平日里极少让下人伺候,今早却打破了惯例。
榻前地上凌乱的衣物被一一收拾,带来新的衣裙,到了房间才知他他们不是伺候公子,而是伺候昨日来到角宫的姑娘。
角丽谯于角宫下人而言,不是什么秘密,昨日大张旗鼓地点灯,角宫从未有过,更令人惊讶的是,角公子没有丝毫气恼,昨夜二人传唤了不少吃食,在后院湖心亭聊天至深夜,又住在一起,下人们便心照不宣,这位极有可能是未来他们角宫的女主人。
角丽谯换上了宫尚角准备的新裙, 裙上绣着整朵的栀子,娇嫩不失淡雅,拢着长发坐在梳妆镜前,眉眼懒懒倦倦,下人伺候着更衣梳法,描眉施粉。
宫尚角插不上手,就端正地坐在一旁,认真地观摩着,淡妆浓抹,各有颜色,万般皆好。
侍女顶着宫尚角的注视,小心翼翼地上妆,独特的馨香萦绕在周围,她偶尔忍不住偷看一眼角丽谯,角丽谯睁开眼,眼尾妩然地与之对视,娇慵鲜妍,被抓包的小姑娘愣了愣,顿感一阵耳热,旋即慌乱地眉眼低垂,不敢再看。
宫尚角亲自选了绢花,簪在她的发间,他今日着了一身深蓝常服,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