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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相夷很是笃定,角丽谯弯唇笑而不语,轻轻扇着扇子,身上散发出的那股独特诱人的迷香,也随着风扇飘散在他的鼻尖,还有那飞扬起的发丝,时有时无地搔过他的脸颊,心神也跟着晃动。
李相夷嘴角扬着一抹无奈的笑,没有丝毫厌烦,极其喜欢这样的贴近,直到细细密密的痒意持续地汇积于心,终是没忍住抓住了她的手,一低头,正好贴近她的唇。
目光落在那抹柔唇,低头的动作自然而然,如蜻蜓点水般吻上她的唇。
唇瓣轻轻一碰,呼吸缱绻交缠,更加大起了胆,再次贴覆,辗转厮磨,一触即分的吻到最后变得缠绵悱恻,两只叠握的手都没能拿稳那纨扇,掉落莲池,惊搅了桥下的红鲤。
他的手扶上她的腰,她的手也从他衣襟上慢慢向上,圈住了他的脖子,日头余晖下恣意拥吻。
是啊…
约好来年带她看最盛的莲花,见师父师娘,可他却失了约。
李莲花蓦地眼眶一热,抿起苍白的唇,眸子里的光点稀疏破碎。
他一直觉得,他喜欢她,要比她喜欢他,多得多。
他们两个,从稀里糊涂地一开始,到不清不白地在一起,角丽谯就像一阵抓不住的风,感受不到她对他的眷恋和依赖,每一次分别,都会想,他们还会不会有下一次。
他感受到的,是若她哪日腻了、厌了,他留不住她。
他看不清她的心,也不敢问。
不敢问,她对他到底有几分真情。
似乎只要他不开口,就能一直逃避这个答案。
他想,不清不楚、糊里糊涂地,也挺好的。
十年重逢,让他一次次感受到的,是她在恨里都依然为他留有的情。
李莲花有些迷湿了眼,心好似被什么揪着,呼吸一窒,内疚和自责压得他喘不上气。
芩婆这是怎么了?
见李莲花眼圈泛红,芩婆关心地询问,只听得他艰涩地抿唇笑着,略微哽咽地开口道:
李莲花师娘,我以前以为,我很了解她,可我现在发现,我一点也不懂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