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莲花的手很是漂亮。
细瘦的手指根根修长,此刻一只压在床单,攥着拳头,一只搭着脸,十指如钩,指甲染着殷红。
指尖红红的,耳朵红红的,脸也红红的,连身体也是。
熟透了。
屋子里橙黄的暖光落在他的掌心,也盖不住他脸上如醉酒般浓烈的潮红,和眼尾蔓延至鬓发的一抹泪痕,尽管咬着牙,清晰可闻的呼吸颤抖绵长。
李莲花仰着头,酥麻的电流从身后尾椎,生生地软到了四肢,他的喉结上下滑动着,周围被吮出的深色红印被顶/起,无不透出一丝狼狈的情涩之意。
角丽谯轻笑,心情极好,今晚明显被取悦的她连带着对李莲花的态度也不再冷冷淡淡,爱答不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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角丽谯主动俯下身,贴近他的背,附在他的通红的耳廓,吐气如兰:
角丽谯李大夫是喜欢前面,还是后面?
娇哝低柔的嗓音,充满诱惑,唇角的媚笑酥入心骨。
李莲花头脑发热,她的气息、声音、香味,无不如同春 药般浸泡着他,心口跳得厉害,身后抵着的暖玉,磨人又难挨。
他抬手护在自己胸前,虚虚地握住她的手,却不曾使力去完全制住角丽谯的动作。
她开心,她喜欢就好了…
十二年前他就知角丽谯骨子里的恶劣,她从不再他的面前掩饰自己的喜恶,性子上是,床上更是。
记得第一次这样的时候,那是他从小到大第一次有被轻慢羞辱的感觉。
可当看着角丽谯的脸,一个柔情蜜意的眼神,勾得他舍不得让她扫兴,最后是顶着张红透的脸,放弃挣扎,妥协,被蹂躏折腾得魂灭心死,瘫在床。
角丽谯嫣然一笑。
她可太喜欢李莲花这副被亵渎又无法自拔地沦陷的样子了。
李莲花那滚烫难堪之态,满足了她的恶劣。
和折辱李相夷的感觉果然不一样。
她都喜欢。
不管是十年前,还是十年后,这男人对她是纵容的。
她是个睚眦必报的人,但那分人。
不喜欢、不在乎的男人,自然玩玩就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