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走了百里东君,温壶酒舒心多了。
温壶酒.阿萤,小蛇。
阿萤哦。
阿萤连忙握着腰间的布袋,打开束口,青色的小蛇从她布袋里爬了出来,到了她的掌心,再到司空长风的浴桶之中。
温壶酒走到浴桶边,将手按在浴桶之上,将内力倾注其中,浴桶里的酒慢慢变得灼热起来,蒸气弥漫,整个屋里都散发着一股浓郁的酒气。
司空长风阖着眼,双眉紧皱,满脸通红,大汗淋漓,似乎承受着极大的痛苦。
阿萤从布袋之中拿出绢帕,贴心地给他擦了擦脸上的汗。
司空长风处于浑浑噩噩的痛苦之中,身体泡在酒里,整个人像喝醉了一样,晕晕沉沉里嗅到了一股甜香气,萦绕在鼻尖,心旷神怡,闻着莫名觉得很好吃的样子,喉结微微滚动,紧锁的眉头慢慢舒展了一些。
温壶酒还在蓄劲发功,结果一看自己徒弟在给浴桶里的这小子擦汗,不可思议地睁大了眼,心里那叫一个不平衡。
温壶酒.你这丫头,给这小子擦汗,都不给你师父我擦汗。
闻言,阿萤哭笑不得。
阿萤师父,你哪儿有汗啊?
一边发功,还能一边喝酒,别说汗了,估计也就是暖暖身。
温壶酒.有了。
温壶酒.马上有了。
温壶酒.你等我一会儿啊。
等他弄点汗出来。
…
百里东君在门口,靠着围栏喝酒,脑海里一直在思考着玥卿和阿萤,是不是同一个人。
一年前,她戴着面纱,他没有见到她的样貌,只记得她的声音,以及那双眼睛。
她的声音,他绝对不会记错。
至于眼睛,眼型是可以变的,人会长大,自然有可能变得不一样。
外在可以有变化,但一些说话的习惯和方式,很难转变。
百里东君是不是一个人呢…
百里东君如果是一个人,那为什么好像一点都不认识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