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阳光透过窗户直直射入,阿萤在一阵细碎婉转的鸟鸣声中徐徐睁开眼,宿醉后的头疼有些难受地蹙起眉。
刚睡醒的人,思绪还是模糊的,看着眼前熟悉的房间,有片刻的怔忪。
她印象中的自己还在满月楼跟柳月玩藏钩,一直输一直喝酒,现在一睁眼却发现自己回到了学宫。
她缓缓坐起身,垂眼瞧见坐在榻边、靠着榻沿睡着的百里东君,一愣,迟疑了一下,她疑惑又担心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阿萤东君?
被拍了拍肩,守在床边睡醒的百里东君一惊,猛然抬头,抓住她的手,阿萤都被吓了一跳。
阿萤你怎么在这儿睡着了?
看着阿萤,百里东君紧绷的神经显然稍稍放松了下来,目光不自觉地飘向她的唇,想到看到马车里的那一幕,攥握着她胳膊的那只手紧了紧,极力装作一副自然的样子道:
百里东君我看你喝得太多了,怕你不舒服。
阿萤感觉手被抓得有些紧,隐约觉得百里东君不对劲,想了想,以为是他太过担心。
阿萤我没事,就是头有点疼。
阿萤扁了扁嘴,软绵绵的声音中还带着一丝倦懒,蔫巴巴地垂着脑袋,却注意到百里东君手背上的淤青,关心到:
阿萤你的手怎么了?
百里东君我的手…
百里东君顺着阿萤的视线,看向了自己手背凸起的骨节上的淤青。
哦,是昨晚打萧若风留下的。
百里东君练功的时候,不小心受伤了。
阿萤疼不疼?
她蹙着眉,握着自己的手,想碰又不敢碰。
阿萤最见不得受伤出血,她每次光是看一眼,仿佛感同身受般的感觉到疼了。
百里东君抬着头,看见她眼里的担心,心中的郁闷退散了不少。
男子汉大丈夫,本该说的不疼,到了嘴边,话锋一转。
百里东君疼。
阿萤我去拿药油。
见阿萤下床要去找药箱,百里东君嫌麻烦,握着她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