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酒铺,阿念沐浴更衣后,一个人抱着膝盖,坐在床榻上,回想着这几天的经历,心里把相柳翻来覆去地骂了好几遍。
玱玹进屋来看她,瞧见沐浴完的阿念此时只着一件刺绣妆花蓝裙,裙子轻薄柔软地贴裹着纤细的娇躯,她蜷缩着而坐,乌黑的长发如丝如绸般披覆着,一张未施粉黛的脸蛋,白嫩玉质,轻轻靠在臂弯,看得人心疼怜惜。
玱玹阿念。
听见玱玹的声音,阿念回头一看,别扭地又把脸扭去了别处,面朝着榻里。
方才只想着吐苦水,都忘了两个人之前还在冷战。
现在冷静下来,又继续不想跟他说话。
玱玹知道她还在因为那句‘他有一天,也会离开她,去找他的家人’而闹情绪,他不觉得她在无理取闹,反而还有些开心,说明她是在意他的,是不想他离开的。
可他给不了她想要的答案。
因为他不可能永远待在皓翎,迟早有一天,他要回到西炎。
坐在榻沿,望着阿念的背影,抬手轻轻地抚摸着她的长发,感受到掌心之下的身子敏感地细微颤抖了一下,玱玹眸色暗了暗,顺着如瀑般柔滑的秀发而下。
骨节分明的手指表面上抚过她的头发,实际上更像是隔着乌发,抚摸她的背。
温热的掌心抚到发尾,来到更为敏感的腰际,长臂一伸,牢牢环着她的腰,整个人揽进怀里,动作自然又熟练
阿念被单手抱了过去,靠在结实宽阔的胸膛,不由得怔了怔。
玱玹还在生哥哥的气?
低低沉沉的嗓音,灼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耳廓,阿念眨了眨眼,莹白的面颊染上一抹不自然的绯色。
她闷闷不乐地噘着嘴,还是不理他。
玱玹从后背抱着她,示软道:
玱玹跟哥哥说说话,好不好?
过了好半晌,阿念也觉得差不多了,没必要一直为这件事情置气。
毕竟玱玹又不是皓翎人,要回去很正常,就像涂山璟是涂山家的二公子,不可能永远做叶十七,迟早都要各回各位,不可能永远陪在她的身边。
何必纠结。
阿念没有生气。
阿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