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念回到房间,只见防风邶已经宽衣,在床上躺下睡去,不管发生什么动静,连眼睛都没睁开一下。
阿念一看便知道他没睡着,他的警觉性才不会那么差。
她俯身,趴在床上,悄悄地喊了一声:
阿念相柳?
床上的人依然动也没动,置若罔闻。
阿念瘪了瘪嘴,愁眉苦脸地盯着防风邶,瞧瞧他这一张脸,不知不觉间分了分神。
不同于相柳白发时的拒人于千里之外,黑发如漆,更给人一种随和亲切感,线条清晰俊美的面庞,纤长乌黑的睫羽,再往下,鼻高唇薄,不得不赞叹一句真好看。
朱红的唇瓣,看着…
很好亲的样子。
阿念脑筋一转,灵光一闪,眼里浮漫着一丝狡黠的光亮,一点点倾身凑上前,仿佛要去吻他,可实际上停留在半寸的距离,死活不亲下去,嘴角难以克制地微微上扬,眼底憋着的笑意快要溢了出来。
绵柔缱绻的呼吸交织在一起,果不其然,不一会儿防风邶便主动睁开了眼睛。
清浅的眼眸,平静剔透,像浸在冰雪里的琉璃,转瞬间带上野兽的凌厉,伸手扣住她后颈的同时,强势地着唇吻了上去。
惩罚似的啃咬着她的唇瓣,从轻启的唇缝里径直探去,吻得极其凶,好似恨不得把她直接生吞入腹。
明知她是故意钓鱼,却还是会忍不住地咬了钩。
防风邶一翻身,将阿念推到床上,紧紧禁锢在身下,更加热烈地索吻,霸道又强势地掠夺她的呼吸。
不知亲了多久,唇齿松开,微微喘息。
鼻尖与鼻尖相碰,目光有些迷离地对视着,磁性的嗓音低沉道:
防风邶你倒是知道怎么勾我。
蠢蠢欲动的绮念在心中疯狂滋长,防风邶眸底深邃暗涌,克制压抑着,随时都有可能冲破桎梏。
阿念眼尾上翘,狡猾笑意分明,眸中蓄满星星点点的碎芒,尚且不知危险,沾沾自喜道:
阿念谁让你不理我。
阿念那就只能…愿者上钩咯。
绵软俏皮的嗓音,字字透着清甜,带着计谋成功的小窃喜,无意间拉长的语调,好似情人间的呢喃,撩人不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