蜚交到了第一个朋友,虽然他们谁都不能靠近谁,但他真的很开心。
开心有人不讨厌他,开心有人愿意跟他说话,开心有人肯跟他交朋友…
妭身上有干旱,不受蜚身上的瘟疫影响。
而蜚身上有枯竭之力,不怕干旱,甚至喜欢干燥,只是妭身上的力量太强大,而他太弱小,同样无法靠近她。
即便如此,他们相处的时日,仍是他最开心的日子。
可这个朋友,不能一直陪着他。
妭必须离开,持续待在一个地方,便会让这个地方干旱,一直不下雨。
看着她要离开,他真的好难过,蜚的眼里带着不舍,但无法说出挽留的话。
蜚你…会忘记我吗…
天女妭不会。
蜚的心里好受了些,又支支吾吾地询问道:
蜚那你以后…还会回来吗?
天女妭你想要我回来吗?
蜚想。
蜚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
如果不是因为他走到哪里,瘟疫就到哪里,他甚至想跟她一起离开。
天女妭那我就会回来。
蜚心中一喜,眸子里闪烁着光亮,满含期待地望着她。
蜚你还会回来?
天女妭会。
天女妭我就从南走到北,再从北走到南,来找你。
蜚好。
蜚牵唇笑了一下,目光相接,脸上有些发热,仍然鼓足勇气,说出压在心里的话。
蜚…我等你。
说出来的话虽然迟了一些,但说出来的每个字都带着十足的坚定。
妭走的每一天,他都在等她回来。
他拿着石头在石壁上画着竖,一天记下一笔,每天都活在期盼之中,不再像过去那样浑浑噩噩。
他在想,妭从南走到北,再从北走回来,为了不带来旱灾,她一直在走,一直在走,一定很辛苦。
想到这,他就不免替她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