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疫灾顺利过去,妭和冰夷将蜚带回赤水。
妭抬起手,轻轻抚摸他脖颈溃烂的疤痕,蜚不禁瑟缩了一下。
他紧张地吞了吞口水,不敢看她,也不敢动。
他才知道,原来妭不是妖,是天女。
如此一来心中不免多了一丝敬畏,被天女触碰到自己狰狞丑陋的疤痕,浑身都感觉烧了起来,像是亵渎了神明,不知所措地僵住,可他内心又渴望着被眷顾、被怜爱,这是第一次有人可以碰到他。
他赤裸着上身,还是习惯抱紧自己。
天女用法力治好他身上的溃烂,为他洗头,为他把不好的头发剪掉。
当感受到她的手指轻缓地梳理着他的发丝,每一下都让他心止不住地狂跳。
她为他准备了干净的衣服,蜚的瘟疫之气与生俱来,无法消除,所以给他做了一件特殊的披风和一双隔绝瘟疫的手套,他终于可以放心地触碰任何东西,蜚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眼神中透露着从未有过的欢欣。
天女妭喜欢吗?
蜚坐着,乖乖地点点头。
妭嫣然一笑,摸了摸他的头。
他望着她,被摸着脑袋,那股幸福感便油然而生。
从那以后,他就待在了赤水。
虽然他还是哪里都去不了,但他愿意一辈子待在她的身边。
从前,他向往热闹。
现在,他向往她。
他可以帮她打扫院子,他可以在家里等她回来,这里没有人去赶他、不会骂他,他再也不孤单。
妭翻看典籍,研究医术,冰夷也陪着她。
夜里,他们坐在案前,妭将脑袋靠在了冰夷的肩膀上。
清凌的目光一柔,冰夷眸中满是爱怜,他偏了偏头,轻轻地倚靠着她的脑袋,宽慰道:
冰夷别着急,会有办法的。
天女妭我真的很想帮他。
冰夷我知道。
冰夷你在他身上,看到了自己,对不对?
天女妭嗯。
妭情绪低落地应了一声,轻之又轻,带着几分鼻音。
冰夷搂着她的腰,往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