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撞的两个人回过神,像是浑身烙铁烫般,一个紧张地松手,一个慌张地后退,气氛一时尴尬。
邬善主动开口道:
邬善姑娘你没事吧?
邬善谦和有礼地询问,声如清泉流淌,窦明忐忑的心绪渐渐平复了些,卷翘的睫毛微微颤抖,还是举起手中的团扇挡住半张脸,细腻芙蓉面上,绯红一片,面对男子,总是会显得手足无措。
窦明没事。
窦明是我没看路,冲撞了公子。
邬善打量着团扇掩面的窦明,其实已经认出了她。
窦明在京中闺秀里算是小有名气,邬善是窦明的外祖父王行宜的学生,而王行宜的座师是当今首辅邬贻芬,正是邬善的爷爷,正因为这样一层关系,故而今日留意了一下窦明。
知道他是自己老师的外孙女,邬善心中生出了几分亲切之意,柔声道:
邬善我也没看路。
邬善五姑娘,是要去花厅?
窦明微诧,错愕地看着邬善,听到这声‘五姑娘’,胆子大了起来,双眸似有打量,不确定道:
窦明公子认得我?
邬善在下邬善,是五姑娘外祖父的学生,曾在先生那里,拜读过五姑娘的几首诗。
邬善花围曲槛月当天,惜月怜花夜未眠,愿得月圆花不谢,和花和月度流年。
邬善随口吟了一首,窦明听来,紧绷的神色缓和下来。
窦明邬公子过誉了,那只是游戏之作。
邬善五姑娘才情过人,说是游戏之作,才是过谦了。
邬善五姑娘要去花厅,那在下就不叨扰了。
彼此一礼,窦明与邬善擦肩而过,提着的心放下,不禁又加快了脚步,埋头就是走。
邬善五姑娘——
身后再度响起邬善的声音,窦明心一紧,停下脚步,一回头,不解地望向他。
邬善压了压试图上扬的嘴角,指了指另一个方向,柔声提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