蹙了蹙眉,当意识到不是胭脂,她耳尖泛红。
镜子里倒映着她真真切切被凌掠过的娇羞模样,如那初绽的娇嫩海棠被暴雨摧残后,更显楚楚动人。
她看了眼不在的药箱,想来纪咏又去给人看病了。
忽然想起今日五伯的升迁宴,又瞧着外面的天色,旋即整理了下衣裳,重新绾发簪钗,将胡了的口脂擦了干净,一边努力平复好心绪,离开纪咏的房间,没成想迎面碰上带着药箱回来的纪咏。
四目相对,缓缓停下脚步,脸上的红云一路爬至玉颈,低下头。
纪咏眉眼含笑,他垂下头来,弯腰愈发靠近,贴近她幼滑柔嫩的面颊。
纪咏醒了?
明知故问下暗搓搓试探,隐隐的调笑之意,暧昧似乎顺着这话融于空气中,抽丝剥茧地扩散发酵。
清晰感受到他温热的气息,窦明抬起手,害羞地用扇子遮了遮脸,在他面前,就像是没穿衣服似的难为情。
纪咏弯着唇,缓缓却下她挡面的扇子,温柔一笑,目光落在颈侧的痕迹,心满意足,眼尾上翘,冠玉似的清冷面上落有一颗漂亮的眼下痣,霎时透着玩世不恭的妖冶自负。
通房好,通房能吃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