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咏科举首考只得了探花,殿试之时,皇帝没给他状元,也没让他进翰林,只让他去福亭做个主事。
窦明听闻了消息,原以为纪咏的性子,定然受不了,但见到纪咏时,他对她只字未提,反倒是她显得心事重重。
纪咏怎么了,这么看着我。
窦明怕你有心事,藏在心里,不肯说出来。
闻言,纪咏笑了一笑,坐在书案上,与坐在书案前的窦明面对面,他俯下身子,靠近她道:
纪咏我们两个,到底是谁有心事?
窦明目光下瞥,垂首喃喃道:
窦明我能有什么心事。
纪咏还说我。
纪咏你看看你自己,还不是藏在心里,不肯说出来。
见状,窦明再次抬眸,对上纪咏的目光,仿佛所有的心事在他面前都无所遁形,她也不再遮掩,无奈一笑。
窦明还是瞒不住你。
纪咏你是我看着长大的,你心里想什么我能不明白?
窦明那你说说看,我在想什么。
纪咏故作高深地观察着她,实则只是想和她眼神对视,笑盈盈的眼波中倒映着彼此的身影,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缓缓道:
纪咏在想你娘。
纪咏你娘又在给你相看夫婿,你不想嫁人,也不喜欢这种供人挑拣的感觉,但是你又不想让你娘失望。
被纪咏点破了心中所想,窦明眉眼黯然轻叹。
窦明我不想稀里糊涂地嫁人。
窦明可母亲把嫁人看做一个天大的事。
窦明她总说,都是为了我。
窦明她怕我嫁了人被欺负,什么都想为我争,我觉得母亲很辛苦。
窦明有时候在想,若是没有我,母亲是不是可以轻松些,舒坦地过日子。
顾玉说过,“人活一世,草木一秋,人生苦短,要懂得善待自己,及时行乐,要为自己活,不能为别人活”,她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