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窦昭那里得知宋墨把邬善给打了,听闻打得不轻,不免担心。
可窦明实在不方便去见邬善,想到了顾玉,让顾玉掩护她去看邬善。
这把顾玉给气着了。
顾玉还以为她想到他了,结果没想到是想到邬善!
他怎么不知道他们两个人什么时候关系这么好了!
该,宋墨打得不冤。
顾玉虽然不服气,但架不住窦明再三恳求,趁着邬阁老上朝,带她去看了邬善。
管家看见顾玉得知来意,又瞧了眼他身旁的窦明。
窦明戴上笠帽,薄绢遮住了脸,让人看不清她的样子,顾玉说是宋墨请来的大夫,搪塞了邬府的老管家,管家立刻带着他们穿过回廊去往邬善的院子。
邬善顾玉?
邬善浑身酸疼地躺着,下人走快几步来报。
听小厮说顾玉来府上探望他,知道顾玉一想和宋墨走得近,说来看他,邬善邬善总感觉是没安好心。
在下人的搀扶下勉力坐起身,身上穿着单薄的里衣,肩上披了件外袍,在看见窦明时,一脸惊愕。
见到邬善,看见他倚靠在床头,额前的几缕发丝垂落,脸上好几处青紫的淤青,脸色苍白,身上不知道还有多少伤,唯独在看见窦明后,一双漆眸闪烁着光亮,又惊又喜。
下人退下,顾玉眼不见为净地站在门口,替窦明把风。
窦明撩起绢纱,别在帽沿,在榻边坐下。
邬善顾不得身上的疼痛,还有些不敢相信地看着眼前的窦明。
窦明望着邬善脸上的伤,这副又狼狈又可怜的样子,早已没了往日世家公子的风度翩翩,像是被欺负惨了,她抬起手,手指只敢轻轻地碰到淤青的旁边,神色凝重地颦着眉。
指尖传来的温度,让他有了真切的实感,邬善感动中又有些难过,眼眶微湿,艰难地扯了扯唇,即便牵动嘴角的伤,依然扬起一抹温柔地微笑。
邬善不是做梦。
窦明还笑。
窦明我倒是希望是做梦。
窦明怎么被打成这样?
邬善是我。
邬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