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佑晟(太子)窦明,你可知这儿的梅花不可随意采折。
闻言,维持行礼姿态的窦明惊惶地欲跪地,却被朱佑晟托扶住她的手臂,制止了她的动作,而窦明身后的丫鬟行大礼跪拜在地,动都不敢动。
被制止的窦明错愕地抬起头,却发现朱佑晟的表情不似语气那般庄重严肃,反倒还因为她的反应漾起了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这让她有些摸不清头绪。
朱佑晟(太子)现在知道怕了?
其实并没有这个说法,他不过是故意吓唬她罢了。
这片梅林从前是为母后移种,如今母后不在了,每年到梅花开的时候,各宫宫人也常常会折上几枝梅花带回各宫装点,没什么不可以的,只是欺负她不知道而已。
窦明摸不准朱佑晟的态度,低头认错道:
窦明是臣妇无知,望殿下恕罪。
窦明殷殷恳求,屈膝叩礼,再度听到‘臣妇’二字,笑意又是一凝,逗她的兴致都扫了扫。
原本不怎么好的心情,好似更不好了,无端烦闷,这次朱佑晟更为强硬地两只手握着她的手臂,将人扶起,比以往的任何一次都要用力地攥住她的胳膊。
窦明身娇体弱,顺着力道被拉起,重心一倾,撞上了朱佑晟。
见状,朱佑晟下意识地扶住她的腰,温软入怀,也是愣了一愣。
跪趴在地的丫鬟自然是看不见,可朱佑晟身后的两个太子近侍却看清楚了,他们连忙低下头,深知不该看的不看。
他们并不认识窦明,但窦明自称是臣妇,定然朝中哪位大臣的夫人。
窦明吓坏了般的睁大了眼,满面通红,忙挣脱手臂推开,战战兢兢地向后退了一步,不敢直视身前的朱佑晟,垂着眼。
朱佑晟方才抓着她的手上前举着,缓缓收回放下,看着身前怯怯的女子,仿佛视他为豺狼虎豹一般,哭笑不得。
朱佑晟(太子)本宫既然已经看见了,你说,该怎么罚你?
听着太子的语气又如从前般轻松自然,窦明紧绷的心弦渐渐放松,为难地抿了抿唇,小声怯懦道:
窦明罚我…马上离开。
朱佑晟:……
朱佑晟差点怀疑自己幻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