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宋墨走后,窦明除了偶尔回娘家看看,甚少见客,她坐在花厅,手捻着针线,看似专注沉静,可眉宇间拢着淡淡的愁绪,忽听下人通报纪大夫上门给她看病。
窦明怔了以下,立刻猜到是纪咏,果不其然,请进来的正是纪咏。
走近的脚步声,窦明抬了抬眸,未曾想有一日竟能在英国公府上见到纪咏,愣了一下,半晌没出声。
纪咏嘴里含着糖,弯唇笑道:
纪咏怎么,见到我这么惊讶?
窦明回过神,仍是有些难以置信。
窦明你怎么来了?
纪咏自然是来看你。
纪咏笑了笑,肩上的药箱放在桌上,突然俯下身靠近,窦明困惑地眨了眨眼。
四目相对,纪咏笑意收敛,微眯着眸子。
纪咏本来是想要看一看你,看来当真要看一看你了。
窦明尚未听明白,纪咏已经牵起她的手,搭腕把脉,神色严肃,皱起了眉。
纪咏让你勿思勿虑,内里虚耗之症好不容易好些,自己的身体还要不要了?
纪咏略微气愤道。
上一世窦明不过是体弱,不知怎么的,这一世还内里虚耗,说白了就是积郁。
窦明哪有这么夸张。
纪咏你看我的样子,像是在夸张吗?
纪咏长此以往,只会伤身损命,一旦虚耗过头,就会出大事。
窦明垂眸不语,她的眉轻轻蹙起,柔唇抿着,面容沉静淡定,蒙雾的眼中透着空茫。
纪咏无奈轻叹。
纪咏你在担心宋墨?
窦明他在外剿匪,怎么不担心。
纪咏眸光暗了暗,虽然心里吃味,但看窦明如今的身体,他不忍心说重话,也不忍心气她,嘴上宽慰道:
纪咏放心吧,一群流寇都收拾不了,那他白活了。
纪咏你养好身体才是最重要的。
心头一暖,不愿让他担心,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