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仑一离开,白烁便晕了过去,茯苓将她送回房间后,回到自己的房间。
关上门后,嘻嘻冒了出来。
嘻嘻没想到他们要去查的妖是冉遗。
嘻嘻臣夜找了他那么久,他原来是躲在了天都城,怪不得一直找不到他。
随着嘻嘻的话音,茯苓的思绪渐渐飘远,回想起初见冉遗的时候。
冷泉宫百丈台阶之下,跪着三十六个新抓来的妖仆。
“少君可要挑几个顺眼的?”
茯苓立于台阶之上,手持长弓,双手抱于胸前,漫不经心地垂眸扫过,而那些妖一个个都低着头,或瑟瑟发抖地抱团,或将额头死死抵住地面,她的目光落在最末那道身影。
是条遍体鳞伤的黑鳞鱼妖。
锁链贯穿他的琵琶骨,蜿蜒的血迹凝成红珊瑚般的纹路,微垂着眼帘,唯有睫毛在苍白的脸上投下的阴影,他的脊梁依然挺得笔直,俨然兽性未褪。
茯苓轻勾唇角,踏着台阶,一步一步往下走,裙裾拂过凝结的血泊,妖仆们纷纷退避,她径直走到他的面前。
影子笼罩着他,掐住他下颌的瞬间,暗香浮动,他被迫仰起的脖颈,拉伸出脆弱的弧度,喉结滚动带起锁链轻颤,冉遗看清了面前站着的人。
面容完全笼罩幽光下,殷红饱满的唇瓣点缀着颗诡艳的血钻,如裹着霜刃的毒药,卷翘纤长的浓睫之下,那对琥珀色瞳孔里浮动着鎏金暗纹,仿佛映着极光流转。
茯苓本君要这个。
她柔唇轻启,眼底兴致盎然。
“巧了,本君也看中了他。”
冷然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闻言,茯苓挑了挑眼,看向坐着轮椅出现的臣夜,松开捏着冉遗下巴的手,勾起嘴角。
茯苓臣夜妖君,是要抢本君的东西了?
臣夜嘴上说着要冉遗,可目光自始至终都直勾勾地凝视着茯苓,面无表情道:
臣夜冷泉宫的规矩,妖仆入殿前皆是无主之物,怎么能算是你的东西?
茯苓所以,你是非要和我抢了?
臣夜压低了声音,眼中带着一丝幽怨,不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