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茯苓你知道,被卓翼宸看破你离开乘黄,还可以自如化形,会有什么后果。
容先没有回答,窗外一道闪电划过,照亮他半边侧脸,眉目清俊,就是有些无生气。
容先他要杀你。
茯苓轻笑,她漫不经心地把玩着手指。
茯苓他不是杀我,是试探我。
茯苓他在怀疑我。
茯苓既不意外,也不生气。
发生了这么多事,若是卓翼宸毫无怀疑,那确实蠢了点。
茯苓他不敢杀我。
茯苓自信道,说完,她直起身,面向容先,缓缓抬起手,拂去他肩头的水珠,意味深长地注视着她。
茯苓倒是你,挺让我意外的。
容先我的命,在你手上。
茯苓说的也对。
容先衣摆上的云纹被水汽浸润,愈发清晰,茯苓这才好好打量欣赏一番自己的杰作,银线勾边,远看如流云浮动,很是满意。
茯苓喜欢这衣裳吗?
茯苓忽然一问,似随口。
容先垂眸看着自己袖口的纹样,目光在触到某处云纹时微微一顿,想起嘻嘻说的话,半晌,他生硬地回答:
容先…不喜欢。
茯苓挑眉:
茯苓哦?
容先沉默片刻。
容先云纹,像他。
茯苓先是一怔,随即失笑。
她仰着脸,凑近容先那张平静的脸,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眼底带着几分戏谑,似乎想要将他看个仔细,嫣然一笑。
茯苓怎么,不知道的还以为…
茯苓我们圣子吃醋了?
容先不语,只是静静看着她,眸色如深潭,映着她含笑的模样。
窗外雨声渐密,屋内一时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