瑱宇朱厌,心悦你。
瑱宇一边说,一边紧盯着茯苓,不放过她任何的神色变化。
殿内的幽光映亮她瓷白的脸,那是种淬炼到极致的冷艳,眉如霜刃,眼尾却天生一抹嫣红,像是雪地里绽开的血昙,大抵是看惯了茯苓冷酷倔强的一面,瑱宇如今才发现,他的这个弟子,也有令人怜爱的姿色,能引得千年大妖为之动心。
茯苓思忖地垂着眼,神色恭顺地回道:
茯苓师尊说笑了。
茯苓朱厌表面轻浮,实际心思深沉,起初便对我多有怀疑,屡次试探,最为狡诈。
瑱宇不。
瑱宇生死一瞬,流露出来的感情是不会骗人的。
瑱宇只是你没有瞧见罢了。
赵远舟眼里的急切和惊慌,以及最后将他抱在怀里时的珍视与轻柔,在场清醒之人都看得一清二楚,瑱宇笃定赵远舟对茯苓的感情。
茯苓即便如此,也与我无关。
她淡声回应,嗓音清冷似玉磬轻击,神色漠不关心。
瑱宇是吗?
瑱宇意味深长地反问,他微笑着,慢条斯理地直起身。
倏地,修长的手指忽而抬起她的下巴,茯苓因为这突然的动作睫羽轻颤,在眼下投落些许受惊的扇影,被迫抬起了头,与他对视。
锐利的眸子似要看穿她的内心,天生一双含情目,瞳仁却清冷如寒潭,此刻因仰视的姿势,瑱宇能将她眼底的情绪一览无余。
瑱宇那你呢?可曾对谁…动过心?
指腹若有似无地摩挲她的下颌,如毒蛇吐信般的低语道,言语间的试探再清晰不过。
茯苓目光澄明,直视着他,柔唇轻启:
茯苓弟子心中,唯有师尊。
茯苓仰着脸,光影更好地勾勒出她精致的轮廓,此刻表述着忠心,冷傲如她,却又因那份驯顺而显得脆弱易碎。
瑱宇指尖一顿,随即低笑出声,松开了她。
瑱宇哦?
茯苓茯苓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