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密室中,玄铁锁链每一环上都刻着压制灵力的古老妖文,而赵远舟的手腕与脚踝都被这种特制的锁链禁锢。
他没有挣扎,甚至保持着一种近乎冥想的平静姿态,盘坐在密室中央,姿态闲适得像是坐在自家庭院,而非囚牢。
自从被俘进冷泉宫,三日以来,除了送水的低阶小妖,再无人来过,直到此刻,石门打开,灌入一股带着馨香的寒风。
茯苓听说,你要见我?
赵远舟嘴角噙着笑,没有立即抬头,而是等那熟悉的脚步声停在面前三尺处,他才缓缓抬起眼帘。
赵远舟我若不说要见你,你又怎么会来见我呢?
见茯苓已经恢复,赵远舟彻底放下了心,绕有兴致地打量着她。
茯苓站在他面前,却已不是他记忆中的模样,如今这副打扮似乎更符合她身上那股冷艳果决的气质,连那恣意随性、睚眦必报的性格都变得合理。
赵远舟我现在应该称呼你为,茯苓妖君?
茯苓没有反驳,淡淡问道:
茯苓你找我,什么事?
赵远舟白泽令被我们两个毁了,自然想办法修复。
茯苓白泽令被毁,与我何干?
赵远舟冷泉宫不就是冲着白泽令来的吗?
赵远舟你们与离仑并非一条心。
赵远舟如今白泽令被毁,便要想办法恢复。
赵远舟既然如今我们的目标,都是修复白泽令,怎么与你无关?
赵远舟讲得头头是道,茯苓轻描淡写地表态:
茯苓说的好像有点道理。
茯苓所以,你知道修复白泽令的方法?
赵远舟茯苓妖君不妨…凑近些听?
石室内的壁灯忽明忽暗,映得他俊美的面庞更显得邪魅,茯苓的眼瞳中闪过一丝危险的流光。
半晌,她缓步上前,单膝蹲下,两人距离骤然拉近,垂落的袖口碰到他屈起的膝盖。
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