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眉目依旧如画,与人偶容先相比,既有昆仑圣子的沉稳,又有私下稚气的一面,弯眼笑着,注视着她,一双眼睛仿佛也只看得到她。
见她目不转睛地望着自己,容先笑道:
容先为何这般盯着我看?
茯苓堂堂昆仑圣子,还跟一个人偶较真。
容先是啊。
容先坦然承认,他说这话时眼角微垂,竟真有几分委屈模样。
容先堂堂昆仑圣子,嫉妒自己的人偶,传出去怕是要被笑话三百年。
容先心上人还不理解,不撑腰。
容先故作难过地抱怨着,眸光闪动,忽然俯身。
天旋地转间,茯苓被他按倒在软榻上,人偶骨碌碌地滚到角落,容先正撑在她上方,温热的呼吸拂过她唇畔:
容先那本人只好亲自来讨个公道了。
话音未落,消失在相贴的唇间。
温柔又霸道地亲吻,像是要把所以被冷落的份都讨回来,轻轻描摹她的唇形,时而深入,时而浅出,像是在进行一场无声的邀舞,辗转间,绵长而细致,满腔爱意热烈地倾注其中。
茯苓不自觉地仰头,愣神中,指尖无意识地抓紧了容先的前襟,这个细微的变化似乎取悦了他,一声低哑的轻笑从两人相贴的唇间溢出。
他额头撒娇似的贴在她的颈侧蹭了蹭,委屈巴巴道:
容先看看我吧,人偶哪有真人有趣啊。
在昆仑弟子面前是稳重的昆仑圣子,现在却像个耍赖的孩子。
茯苓诧异地怔住,第一次对于这种亲昵的举动而脑中一片空白,她本该像以前一样,要么推开他、冷言相向,要么漫不经心、顺势而为地回应,可身体却像有自己的意志般僵在原地。
温暖而安全的怀抱,仿佛能隔绝世间一切风雨,她眼中的冰霜随着有了温度而融化,坚固如冰的心墙裂开了一道缝隙。
这一刻,她就是什么也不想动。
不用去想推开,不用去想回应,只需要静静地接受。
接受那被汹涌猛烈的爱意包裹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