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离冷泉宫，茯苓将重昭带到上次分别的那片树林，夜风微凉，树影婆娑，她松开他的手，语气淡淡：
茯苓到了。
茯苓你走吧，回到兰陵，去找金曜，他一定有办法。
重昭站在原地没动，指尖微微蜷缩，像是想抓住什么，却又克制地收回。
他低垂着眼睫，声音闷闷的：
重昭…嗯。
茯苓瞥他一眼，见他抿着唇，眉宇间隐忍着一股委屈，明明不想走，却又倔强地不肯开口。
她忽然觉得有趣，故意道：
茯苓怎么，舍不得？
重昭脸上一热，立刻板着脸。
重昭谁舍不得？我只是…
他顿了顿，声音渐低。
重昭…只是不知道回去后该怎么解释。
茯苓哦？
茯苓挑眉，慢悠悠地绕到他面前，与他面对着面，却见重昭连看都不敢看她一眼，她指尖轻轻点在他心口。
茯苓那你想怎么解释？
茯苓说你在冷泉宫被冷泉宫妖君扣下，不仅没死，还…
她故意顿了顿，拖长语调，目光在他泛红的耳根上流连。
茯苓…还被她摸了遍全身？
重昭你——！
重昭气急，猛地抬头，想起那天发生的事情，脸颊烧得通红，连带着脖颈都染上一层薄红，他羞恼地瞪她，可那双眼睛里分明没有怒意，只有慌乱和一丝藏不住的赧然。
茯苓低笑，指尖顺着他的衣襟轻轻一勾。
茯苓怎么，我说错了？
重昭呼吸微乱，喉结滚动了一下，想反驳，却又被她逼得无路可退。
手垂在两侧，握着拳，他憋了半天，终于闷声道：
重昭…你明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茯苓那是什么意思？
茯苓歪头，故作不解。
茯苓难道…
她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