蜜色,看得慕九喉结滚动。
茯苓眸波流转,看在眼里,忽然倾身。
茯苓你抖什么?
发间暗香拂过他的鼻尖,这下手一颤,酒液泼在两人交缠的袖口。
烫金并蒂莲染了酒,竟在衣料上绽开真实的幻影,他慌忙去擦,手忙脚乱间抬眸,撞见茯苓也因惊讶微启的朱唇,唇间一滴血钻格外特别。
酒气混着花香,熏得人发昏,情不自禁地倾身靠近,他屏住呼吸,却在温热即将相触的刹那,慕九后颈一痛。
再睁眼,红绸自梁上垂下,将自己捆成个茧,而本该坐着新娘的喜床边,不知何时多了道翩翩身影。
只见容先慢条斯理地解着茯苓的凤冠珠钗,慕九瞬间瞪圆了眼睛:
慕九你——容…容先?!
容先笑意温柔地注视着茯苓,指尖抚过茯苓散落的发,压根没看慕九。
慕九看见容先,憋了一肚子的话,差点都还以为自己还在幻境里。
慕九终于被容先的术法封了口,只能眼睁睁看着容先拉着茯苓,喝完了本该是他喝的那杯合卺酒,如果眼神可以杀人了,那容先现在已经被碎尸万段。
这是他爹!?
呸——
死人偶!臭人偶!
亲眼看见容先俯身在他的‘新娘’耳边低语调情:
容先夫人,春宵苦短。
呸呸呸!
堂堂昆仑圣子!臭不要脸!
去你的春宵苦短!
蜷在角落的小狐狸死死闭着眼,诚实地捂住了发烫的耳朵。
——这算什么洞房花烛夜啊!
另一边,重昭独站窗前,远处隐约飘来喜乐声,冷月透过窗棂,将他沉默的影子钉在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