郦娘子呵,范良翰将我女儿当做什么?娶回家摆着看的菩萨吗?竟然从未碰过你!
郦娘子他图什么?啊——
福慧闻言,犹豫地看了眼站在郦娘子身旁的琼奴,嘴唇颤抖着,欲言又止。
郦娘子厉声道:
郦娘子说!都是自家姐妹,有什么不好说的!
福慧这才低下头,声音细如蚊蚋:
福慧因为…因为他心里一直…一直念着琼奴…
霎时,房间内寂静得可怕。
琼奴脸色煞白,她怎么也没想到,这事竟会与自己有关。
郦娘子震惊地看着福慧,又看看琼奴,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郦娘子你…你说什么?
福慧当初议亲时,范良翰原本想娶的是琼奴,但他母亲嫌琼奴是望门寡,说克夫,不肯答应,范良翰性子软,不敢违逆母亲,这才娶了我。
福慧可他心里…一直…
郦娘子够了——
郦娘子一声厉喝,打断了福慧的话。
琼奴忐忑地跪在地上,不安道:
琼奴娘…琼奴不知…
郦娘子摆摆手,忽然觉得无比疲惫。
她看着跪在地上的两个女儿,一个是亲生的,却婚姻不幸;一个是养大的,竟成了亲生女儿婚姻的阴影。
这纠葛,该如何解开?
郦娘子再度颓然坐着。
郦娘子我这是造了什么孽——
郦娘子对谁都不能撒气,只能一拍桌案,年纪尚小的好德和乐善还没从这惊人的关系里缓过神来,被吓了一跳,寿华和康宁更多的是担忧,康宁出言宽慰道:
康宁娘,错的不是琼奴,也不是二姐姐,是那范良翰,那人性子如此,就算嫁去的是琼奴,他也未必能待琼奴始终如一。
寿华三妹说得对,娘,一家人好不容易聚齐,您也别生气了。
康宁和寿华的连番宽慰下,郦娘子舒了舒心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