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小心翼翼地为她后脑的伤口上药,动作轻得像对待易碎的瓷器。
他取过大夫留下的药油,在掌心倒了些许,琥珀色的液体在烛光下泛着微光。
柴安得罪了。
他低声道。
琼奴昏沉中感觉一只温热的大手轻轻托起她的脚踝,那只手带着薄茧,触到肌肤时激起一阵细微的战栗,她无意识地缩了缩腿,却被稳稳握住。
柴安忍一忍。
柴安的嗓音有些哑。
药油在掌心搓热,缓缓覆上那片红肿,女子的足踝纤细得不可思议,仿佛一握就断。
尽管非礼勿视,却仍是忍不住去看,肌肤在烛光下泛着珍珠般的色泽,与手掌形成鲜明对比,指尖下的肌肤柔软细腻,却又因为肿胀而发烫。
琼奴一声轻呼溢出唇瓣,脚趾微微蜷起。
柴安的手僵在半空,这声轻哼像羽毛般扫过耳膜,以为弄疼她了,下意识地松手抬头,却见她还昏着,重新握住她的足踝,手上力道却更轻柔了。
柴安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他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专注于伤处,拇指却不受控地在踝骨处多停留了一瞬,他不自觉地放慢呼吸。
琼奴疼…
琼奴睫毛轻颤,小声低喃,昏沉沉间想要抽回脚。
柴安马上就好。
柴安不自觉地放柔声音,手上的力道却不容拒绝,他掌心贴着伤处打圈,感受着肌肤相亲传来的温度,药油的香气混合着她身上淡淡的馨香。
指尖的触感如绸缎般柔滑,生出几分舍不得挪开的眷恋,药油渐渐发热,他的掌心也热了起来。
疼痛慢慢适应,琼奴蹙着的眉心便一点点地舒展,微微睁眼,迷茫的眼神与他相遇,雾蒙蒙的眸子正望着他。
四目相对,时间仿佛静止。
柴安的手还虚虚拢着她的足踝,待意识到自己的姿势多么逾矩,心跳骤然加快,一个未出阁姑娘的玉足,此刻正被他握在掌中,他的耳根顿时烧了起来。
想松手,又怕伤着她,继续握着,却又觉得掌心像着了火,他罕见地结巴道:
柴安抱、抱歉…
对视着,空气中仿佛有什么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