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仰熙与桑延让挨了刘塘的打,一脸的伤走在街上。
桑延让不明白杜仰熙既然无心联姻,大可在刘塘面前藏着,何必故意卖弄才学。
杜仰熙这京师名士辈出,人才济济,若我不这样做,那这安贫乐道、坚守礼义的名声,如何传之于众?
桑延让听后不语,他看不上这样的作为,但因为杜仰熙的关系,并没有说什么。
杜仰熙我知你最恨沽名钓誉之徒,但要做一个好官,除了要有为国爱民之心,勤勉廉洁之行,更要有亮达善应之能,切不能墨守成规。
杜仰熙还有你这个伤怎么样?又不会打架,还不知道避让,你真是实诚到家了。
桑延让笑了下,让他还是顾好他自己,自己嘴角都还顶着淤青,说他不会打架。
饼摊前,杜仰熙嗅到饼香,不觉吞了口口水,可拿出钱袋倒出来的也不过是两枚铜板。
“客官,买饼啊,都是刚出锅的,都热乎着呢。”
摊贩热情招呼着,杜仰熙囊中羞涩,只略显尴尬地要了一个,而后和桑延让对半分食。
卖饼的摊贩看了看他俩,“两位郎君是来赶考的吧?天寒地冻的,两个饼哪够?”
杜仰熙苦笑。
杜仰熙囊中羞涩,见笑了。
摊贩包好饼热乎乎的,瞧着杜仰熙与桑延让一脸的伤,“看你们读书人不容易,两位不妨去四福斋,那儿正办文擂,赢了有茶有点心,还暖和。”
闻言,杜仰熙来了兴趣。
杜仰熙文擂?
杜仰熙如何个比法?
“听说是作诗对对子,”摊贩笑道,“四福斋当家娘子手艺好,性子也好,两位快去罢,去晚了没位置。”
杜仰熙与桑延让对视了一眼,两个人都有几分好奇,好在四福斋不远。
两人来到四福斋时,东厢已坐满了人。
杜仰熙与桑延让站在门口,只见厅内炭火暖融,坐着二十余位举子,上首坐着位白发老者,是评判的翰林。
杜仰熙的目光不由得落在上首中央站着的月白色身影。
那女子一袭交领右衽的藕荷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