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仁宗若我说,有人愿以半壁江山为聘,只求一人心呢?
茶夹从她的指间滑落,琼奴被吓得不轻,她慌忙俯身去捡,却被宋仁宗抢先拾起,两人手指再次相触,这次他却没有立即松开。
好在前堂分为小间隔开,加之天气寒冷,此刻并没有多少人,更无人注意到他们。
琼奴抽回手,强自镇定:
琼奴大官人今日…似乎话中有话?
宋仁宗手上一空,难免有些失落,只能将茶夹轻轻放回茶盘,同样看出她今日一再退避的举动,无端生出郁闷。
宋仁宗只是感慨市井流言可畏,而今才子争相献诗,却不知娘子心中,究竟如何思量?
琼奴注水入壶,看着茶叶在沸水中舒展,她抬眸一笑,眼中清明如洗。
琼奴只思量如何将四福斋经营妥当,儿女情长,不如账本实在。
这回答让他胸口郁结稍散,却又生出新的烦闷。
她这般不解风情,究竟是真无心,还是对他并无…
宋仁宗说到账本,新分号选址可定了?城西那处铺面,茶庄可作保荐。
宋仁宗顺势接过话茬,转入正事,气氛顿时缓和。
琼奴详细说起分号规划,宋仁宗时而提点几句,谈话间,听闻春来唤她,原是杜仰熙来送最新校对过的《琼玉集》,琼奴起身去见,便看见站在柜台旁的杜仰熙。
琼奴翻看着手上的册子,杜仰熙的目光却落在她的身上,他嘴角噙着笑,目不转睛注视着她,宋仁宗看在眼里,默不作声地喝着茶。
琼奴要给润笔费,杜仰熙再次拒绝。
杜仰熙说好了不收,我做这些,皆是自愿。
见他坚持,琼奴也没再强求,便让春来拿了盒点心过来。
琼奴这个总可以收了吧?
杜仰熙不再做推辞,眉眼轻弯,答应道:
杜仰熙好。
琼奴对了,省试的日子快到了,之后便不麻烦你了。
杜仰熙没什么麻烦的。
杜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