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制的,内层织入细麻,既柔软又有韧性,不会勒伤她,却又能恰到好处地限制她乱晃的手腕。
郑楚玉扁着嘴,委屈巴巴地看他。
郑楚玉先生,我手酸…
袁慎低笑。
袁慎撒娇无用。
袁慎不积跬步,无以至千里。
袁慎今日写满十张,明日我便教你画兰,如何?
说到画画,郑楚玉眼睛一亮,欣喜地点点头,立刻埋头苦写。
她不知道的是,袁慎彻夜未眠,还为她特制了一叠的竹简,每片都刻了极细的凹槽,笔锋顺着纹路走,便能写出漂亮的字。
因为袁慎在,魏俨被袁慎明令禁止靠近郑楚玉,这让魏劭很满意。
冬去春来,转眼三月。
郑楚玉的进步快得惊人,字迹从歪歪扭扭到清秀工整,可以自然流畅地背诵典籍。
魏劭看在眼里,他本该满意。
可当她仰着脸对袁慎笑时,当她因袁慎一句夸奖而雀跃时,看到她腕间的那根衣带,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摇曳,刺眼得很,魏劭无端烦躁起来。
魏劭沉着脸,郑楚玉瞧见他,小跑过去,献宝似的递上一卷竹简。
郑楚玉表哥!我会写《孙子兵法》了,先生夸我悟性高呢!
魏劭盯着她灿烂的笑靥,又瞥了眼袁慎宠溺的神情,胸口那股火愈烧愈烈。
他面无表情,冷声道:
魏劭背来听听。
郑楚玉深吸一口气,流畅背诵:
郑楚玉兵者,诡道也,故能而示之不能…
她的声音清亮坚定,再不是当初那个结结巴巴的小丫头。
魏劭听着,眼底闪过一丝几不可察的骄傲,却又在看到她转头望向袁慎的依赖眼神时,眸光骤冷。
——他忽然意识到,自己亲手将她的成长,交到了别人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