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危告退离开,只留下魏劭和朱氏,魏劭眉头深拧,询问道:
魏劭母亲,这谢危是何人?
魏劭声音沉冷,朱氏闻言笑眯眯道:
朱夫人谢先生啊,那可是个妙人,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谈吐又风雅,楚玉跟着他学,长进可大了!
朱氏说得眉开眼笑,毕竟是自己找来的,当然是要大夸特夸。
魏劭听得额角青筋一跳。
魏劭他多大年纪?
朱氏一顿,想了想。
朱夫人二十有三吧?
朱夫人生得可俊了,比画上的谪仙还好看。
魏劭母亲,您让一个年轻男子日日与楚玉独处?
魏劭的声量陡然提高,朱氏茫然不解。
朱夫人这袁先生不也年轻?
魏劭一噎。
这能一样吗?
袁慎虽也年轻,但好歹是他亲自请来的,跟随他的人,知根知底。
这谢危来历不明,又生得…
魏劭想起谢危那个样子,胸口莫名发闷。
另一边院子里,郑楚玉正垂着脑袋,像只被逮住错处的鹌鹑,而她对面,袁慎正倚着石桌,修长的手指一下下敲着摊开的书卷。
他面容俊逸依旧,眉宇间那份惯有的自信此刻却掺杂了几分不易察觉的焦躁与酸意。
袁慎嗯,背得尚可,只是这‘颜如舜华’一句,其神韵何在?你新来的那位‘先生’,便是这般教你浮于表面,只记其形,不究其神的吗?
秋阳透过枝叶缝隙在袁慎的身上落下斑驳光影,也照出他眼底深处对郑楚玉那份“新先生”强烈的好奇与审视。
郑楚玉谢先生教得很好的!
郑楚玉抬起头,她那双清澈见底的眼眸里满是委屈和急于辩解。
袁慎气笑了。
他说她的时候,她乖乖低头听训,说起她那位新先生,倒是立刻不服气地朝他龇牙了。
郑楚玉谢先生的琴音像天上的仙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