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楚玉突然提出习武,窗外偶尔掠过的鸟鸣声,似乎都在这一刻消失。
袁慎…你说什么?
袁慎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带着一种被荒谬感击中的茫然。
袁慎习武?女郎可知你在说什么?
郑楚玉我知道!
郑楚玉挺了挺腰板,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更有底气,虽然那双清澈的大眼睛里还藏着显而易见的慌乱。
郑楚玉我要学剑,学骑射,学…学所有厉害的功夫!
她越说越快,仿佛生怕慢一点就会被两位先生强大的气场压垮。
郑楚玉袁先生教文,谢先生教琴棋书画都很好…但我觉得…我还需要强身健体,对,强身健体!习武防身,很有必要!
她努力搜刮着理由,试图让这个临时起意、只为逃避“学业折磨”的伟大决定听起来冠冕堂皇。
天知道,她连提个稍重些的食盒都嫌累,看到刀剑更是本能地缩脖子。
袁慎一个没忍住,直接笑出了声,他摇着头,眼神里充满了‘你脑子是不是进水了’的意味。
袁慎女郎啊女郎,你可知习武意味着什么?
袁慎闻鸡起舞,冬练三九,夏练三伏,风吹日晒,跌打滚爬,筋骨酸痛,汗流浃背,就你这细皮嫩肉,娇滴滴的模样?
他上下打量着郑楚玉那纤细得仿佛一折就断的手腕和盈盈不堪一握的腰肢,语气夸张。
袁慎怕是连最轻的竹剑都握不稳一盏茶的功夫,还学骑射?马儿打个响鼻都能把你吓哭吧?
袁慎别异想天开了,坐下,好好听讲。
他只觉得这是郑楚玉被课业逼急了想出来的昏招,幼稚可笑至极。
郑楚玉谢先生,觉得呢…
郑楚玉带着点可怜兮兮的期盼看向他,她心里打着小鼓,希望他能给她一点点支持,哪怕一点点也好。
谢危没有说话,他看到了郑楚玉眼底那份急于摆脱当下困境的迫切,以及那份被袁慎嘲讽后强撑的倔强。
这个决定,愚蠢吗?
毫无